缘更,随手拆逆,长期接翻译。
阔步走在自我毁灭的大道上并唱起哩个啷。
立志要念书到秃头。

【闲萍】引银甁 二

上章

那范谪仙摸熟了陈园门道,每夜踏月而来,披星而去,夜里百般顽弄陈瓶儿,颠散了一架床,打翻了两盏酒,三声吟哦交缠四手,玲玲琅琅百籽落地。陈瓶儿泪流了满面,一双泪眼看向镜中己身,身如茜草,榨出红汁糜烂成泥,如何活在人世却为了这样一遭?

身上人唤了一声“瓶儿。”

陈瓶儿闭上眼,恨自己不能撞柱而亡与玉俱碎。范仙掰过他的脸问:我哪里比不上磬帝?连问三次陈瓶儿一言不发,只是不住地流泪。范仙又顽了数十下,狠狠泄在陈瓶儿身体里,随手穿了一件陈瓶儿的外袍踩碎一地丁香离开陈园。陈瓶儿睁目半晌,鹧鸪声渐起,天明了。

 

“我记得你爱吃干果。”陈萍萍笑着从食盒里拿出一小碗核桃递给范闲,范闲踩进莲花缸里浑身尽湿,换了陈萍萍府内的衣服,现下正跟大型犬一样呼噜呼噜擦头发,闻言愣了一下。

“就当是因为你跌进莲花缸里给你赔罪,”陈萍萍说着又拿出了一碗榛子,一碗松子,一碗瓜子,四个玲珑小碗整整齐齐摆上了桌。

“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莲缸踩翻,明天去西门买几只小金鱼赔给你。”

“不用买,”陈萍萍摇头,“池塘里有。”

“好。”范闲回答,“那买几只小鸭子,优秀间谍都得坐池塘边喂鸭子。”

陈萍萍大概知晓对方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也笑笑不再问。

范闲擦干了头发与陈萍萍面对坐下,突然想起来问:“你是不是不爱吃干果?”

“还好,岁数大了,牙口不好,肠胃也不好,不多吃。”

“那吃几个松子,松子软。”范闲说着扒了几颗递给对方,授受之际想起早上拜读“明明暗暗之间纱帐透出一只细瘦的手儿,攥着锦被上一双鸳鸯在红浪里浮沉”,手腕一转,暖黄色松子落在玉盘中。

“我屋外丁香开了,同赏吧。”陈萍萍推动轮椅,范闲先一步开门,果然闻到浓郁的花香,回头陈萍萍已经与他错身而过行至树下,他再看,才发现陈园内处处不设门槛,偌大京城只有这一处位极人臣的陈院长可以双手推行畅通无阻。难怪大朝会上陈萍萍总是第一个进殿,最后一个离开。

陈园丁香枝丫修得矮,还不及范闲腰眼高,正在陈萍萍目视之处上下,范闲干脆席地而坐,顺手扒了满满一掌心松子,捧给陈萍萍,陈萍萍捡了两粒便不再吃,于是自己一口吞掉,支颐嚼嚼嚼。

身上衣服陈萍萍说是他年轻时穿的,身高比他短一寸,臂展、腰身相仿,如果并肩而立不一定哪个更能迷倒京都少女,却不知对方知道他和自己在《金瓶梅》里共度了个春宵会怎么想。

 

第二天中午范闲正拿一小盒松子扒着解闷,范思辙如临大敌地走进屋。

“哥。”

“哥哥哥哥哥,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范闲拿过范思辙手里一团糟的外袍抖开一看,还有淡淡的丁香气。

“我从陈院长那里穿来的,怎么了?”

范思辙眼睛一眯,眉毛一挑,点点头,走了。

小范大人扔着公文不管,磨磨唧唧扒了一下午松子,想起《墙头马上》多少心理有点盘算,陈园来往人员繁杂,但能近陈萍萍身的屈指可数,他进京之初帮范建打点过端午送向陈园的贺礼,那时就确定陈萍萍的好恶在朝中鲜有人知,只好天上地下山珍海味塞了一箱,海棠苑主人能探听到一点陈萍萍的信息,可见其多半是监察院中人,而且与陈萍萍的私交要好到陈萍萍放心在他面前饮食的程度,最重要的是这种书流传在市井之间而监察院放任不管,出书者不仅与陈萍萍关系密切,还要身居高位能在监察院手眼通天,再回想起沉默寡言的影子同志跟单身老猫一样天天夜里盘踞在树上监视陈园……

……

啊???!!!


【TBC】

同人大神保佑我再烂也不要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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