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更,随手拆逆,长期接翻译。
阔步走在自我毁灭的大道上并唱起哩个啷。
立志要念书到秃头。

景行行止第二章 青云直上

第十节


天气日渐冷,上场之前王声还要搓搓脸,冷成怂,脸都僵了。苗阜暗暗记在心里,寻思着还是要找个茶馆四面有墙才行。早几年他也有过大冬天站在街上说相声,自忖皮糙肉厚都还是冻烂了几双手脚,原来指着棚子里暖和些但现在看来还是冷。宏声可是他的小书生,他晓得的苦都是书里读来的,怎么能把自己的小书生放到风雪里冻一下。

安家立业从茶馆做起,苗义阜的宏图大志又添了一笔。

他先找年岁高的老先生有没有体力不济愿意分半场出来的,寻觅无果又去打听有没有剧院愿意加几场相声。正打听着马飞说吉祥村那边的福宝阁老板儿子在上海经商打算把家迁到上海去,今年后半年茶馆就没怎么开门,多多少少算是个门路。苗义阜又去转战吉祥村,每天滚一身脂粉气回家。

“跑棚子不是挺好的,你总折腾着找茶馆干嘛?年关上找活不是穷折腾么。”王宏声很是不解“知道的你是找活,不知道以为你拓展新业务了呢。”

就这样的出台也没人点啊。

 

茶馆还没找到床上地位就先险些不保。瞽目回了楚池,外屋的床又空了出来。宏声打算到外屋住,苗义阜当然不同意,自己抱了铺盖先占住位置,夜里把被子坦坦荡荡一踢,冻上一身风寒病怏怏早起到里屋诉苦“外面太冷啦,咱爷俩还是挤里屋睡吧。”

谁跟你爷俩!宏声“切”了一下不搭理他。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又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夜里宏声烧了火炕抱着汤婆婆揣着手读书,洋油灯暗暗地闪,偶有桃枝被大雪压断噼啪作响。雪夜读禁书只差添香的红袖。

一列敲门声把他从明末叫回民国,开门一看苗义阜头发眉毛挂满了雪,脸冻得缩成一个包子,还没骂他大雪天去哪里野他自己先哀嚎“哎呦,冻死我了,冻死我了”抖抖雪就往屋里钻,囫囵脱了衣服抱着宏声的汤婆婆上炕裹被。

“哎!下来下来!”宏声作势要拦他“给我把被坐湿了。”

地包天委屈脸,不下。

宏声只好给炕下添了一把火,再拿毛巾把猫头上的浮雪擦净。

“声”猫龇牙咧嘴笑“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明儿我们能去福宝阁啦。”猫儿尾巴左右摇晃“每场茶水他们抽八成,过了年我们再找下家。”

“那好啊,”宏声宽心笑了一下“我温了黄酒,你要不要先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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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发到一章里去了,今天拎出来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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