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更,随手拆逆,长期接翻译。
阔步走在自我毁灭的大道上并唱起哩个啷。
立志要念书到秃头。

景行行止第二章 青云直上

第十三节

冬天为了省钱他们就烧了里屋一床炕,吕超裹那床好被睡墙边,两个大人睡外面,有时候宏声也纳闷,自己买的那么好一床被褥怎么愣没睡上去的机会呢?

如今终于变相地收到了张家的邀请函,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激动,苗义阜竟然夜不能寐,宏声夜里看着辗转反侧的这位左一下、右一下把好不容易焐的热气给抖落出去,就很想像贝多芬一样“扼住命运的咽喉”让那位躺平挺尸。

“苗义阜,你长跳蚤了么?”王宏声问。

“没啊,上个月刚洗的。”

……

“那你翻什么呢?”宏声侧过身面对着夜里棱角分明的地包天。

“没翻啊,没啊。”地包天说得很没有底气。宏声的脾气从小就没变过,文明一点说是凡遇不平事定仗义执言,简单一点说就是一弄就艹,如果他连着问出两个疑问句基本就算是炸的预兆。“我那什么,要见老先生,睡不着么。”

这么多年苗义阜一个人在西京摸爬滚打,遇见宏声时他觉得自己可能用完了这辈子所有的气运,如今能有机会见到老先生他就总想着……难不成真有时来运转这么一回事?

宏声叹了口气,想起什么一样问:“哎,哥,那个‘一字写出来一架房梁’后头是什么来着?”

“二字写出来上横短来下横长,三字竖看川字模样,四字……”苗义阜小声给他哼起了太平歌词,哼了没几句,睡着了。

王宏声自己在心里默默盘了一遍账,也睡了。


早上起来苗义阜去买登门的礼品,临近年关买东西的人多,宏声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能回来,干脆拿着新写的拜帖教吕超认字。王宏声教吕超好几天了,他也发现在教授的过程中自己开始耐心渐失,吕超都十几岁了口齿还不太清楚,斗大的字刚认识上一筐,平常都是宏声从“三百千”或者各种贯口里随便默一段然后苗义阜再去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记得小时候跟苗义阜一起读书没那么难啊……难道是……其他小孩子都没有他俩那么聪明?

“师叔,咱们什么时候去再驰家啊?”吕超眼巴巴地看着王宏声。

“等你背下来就去。”

“哦……那我们晚饭吃什么啊?”

“如果你到晚饭才能背完的话,我和你师傅晚饭吃馍,你晚饭看我们吃馍。”

吕超觉得人生好艰难哦,好想跟再驰哥哥聊聊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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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当(师)父,小王同志很没有经验,需要继续努力啊。

好短的一节,剧情还没来得及展开,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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