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更,随手拆逆,长期接翻译。
阔步走在自我毁灭的大道上并唱起哩个啷。
立志要念书到秃头。

【瞳耀】死者杀人案

第一章

“白sir,被害人指缝中的血迹DNA鉴定出来了,有匹配。”公孙推开了SCI的大门。

“谁?”

“一个已经被执行死刑的犯人。”


三天前

即便每日天工作内容都很沉重,但结了案还是要庆祝一下,免得大家沉浸在旧案里情绪太压抑,这也是警察的工作性质使然。原本SCI的惯例是结案之后大家在办公室锁上门用投影屏打游戏,但是认识了赵祯以后打游戏团体军心浮动,总是有几个人想溜出去看演出——顺便结识一下赵祯的美女搭档。一来二去几次凑不齐人,白羽瞳本身也不大喜欢打游戏,干脆拍板决定以后结案了留两个人值班,剩下人放假,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比如白羽瞳爱干——

家务活。

虽然他总说展耀生活能力底下是因为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一有空闲就把家务包揽的正是白羽瞳本人。展耀发烧刚好,白先生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友力,把展耀托运到了赵祯家玩狗,自己拆了全套毯子、被子拿到房顶晒,顺便拿消毒水把家里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最后打开窗通风,看着阳台上白纱的窗帘随风摇摆,日光下澈,才恍然想起男朋友还寄存在别人家里。于是烤了菠萝包,从冰箱里拿了一整块黄油,驱车去领男朋友。

展耀病好到一半胃口就回来了,白羽瞳烤了六只菠萝油,他一个人吃掉三只,吃完懒洋洋地靠在白羽瞳怀里发推夸奖自己的好男友,SCI众人在下面留下了酸酸的评论,尤以某年事已高的赵姓人士为甚。白羽瞳就着展耀的手看他得意洋洋地回复评论,一句短短的质疑同性恋怎么可以当警察的话从展耀指尖滑了过去,他僵了一秒,想装作不在意,展耀已经又把那条滑了回来,戳开了那个人的主页。

“你看,这个人这也反对、那也反对,难怪活得不顺心。少操心别人,多关心自己,保证他生活质量提高一倍。”展心理学家免费评析了一秒钟,又刷回去接着跟赵爵拌嘴,小猫尾巴开心地摇。

做了数月情人也做过多年好友,展耀处事的温柔和豁达仍然能时刻让白羽瞳惊讶。他也会有恐惧、愤怒,但是像三棱镜一样,外来的光从一端穿过,被折射成七彩的彩虹,全是没有杀伤力的活泼与喜悦。

出柜以来各式各样或窥探或质疑或讥讽的眼光白羽瞳没少经历过,好在他身边的人服他能打,没有人真敢当面质疑,而展耀光永不开枪一项就已经在警界屡受诟病,如今被打上同性恋的标签,无论真心假意觉得他太软弱做不了警察的大有人在,明里暗里展耀受了不少投诉,好些人蹲着等他掉下SCI副组长的位置。学术界对LGBT更宽容一些,白羽瞳也试探着问过展耀考不考虑全职做学术,展耀只说没有人能替代他。

确实没有人能替代他。

 

白驰一手刷推一手握着里斯本的肉垫,突然幸福地感叹:“真希望这种没有案子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

“别!”白羽瞳那边话音刚落手机就催命一样响起来,他低头一看打电话来的是今天值班的王韶。果然,一说没工作,工作就找上门。

SCI的受案范围一般是需要心理侧写或者心理暗示辅助的案件,有时候重案组做不完的重大案件也会分过来。所谓重大案件一是受害者超过三人,二是社会影响大的案子,三是和大陆有关的案子,这次的案件就和大陆有关。

十四岁的女童杨招娣家中一共五口,父母是大陆人,父亲杨建民在炸鸡店打工,母亲黄玉英也在同家炸鸡店做保洁,她和姐姐杨盼娣生于广东,她随父母来港已近十年,而姐姐杨盼娣则被留在广东老家由姥姥、姥爷抚养,还有一个弟弟杨家栋,今年三岁多,生于香港,有严重自闭症无法与人沟通,一家人住在深水埗的劏房(见注释)里。杨招娣曾因xi du在女童院(见注释)受监护,一个月前刚被放归家,又于两天前失踪。

据母亲黄玉英所说,杨招娣回家之后多次提出劏房太逼仄,不想和家人同住的想法,想要再靠ke yao回到女童院,她一直没有当真,但是从前天夜班下班回家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杨招娣,“我回来一看,家栋就坐在地上,尿了一身,屙了一身,杨招娣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黄玉英啪啪拍了几下桌子,“我们好好把她养大,把她带到香港来,大城市,给她好日子!她说跑就跑了!我们家老大在汕头照顾老人洗衣、做饭、劈柴、种荔枝什么时候埋怨过?我还打算今年把盼娣嫁出去,彩礼剩的给她置办嫁妆,让她也风风光光嫁回大陆的,她就不能安安分分等成家,再跑出去吸还怎么嫁得出去?”黄玉英气上心来又接着啪啪拍桌子质问白羽瞳,“阿sir我问你,沾过两次du的女人你会要么?杨招娣这样还怎么嫁得出去?!”

“这个,”白羽瞳默默按下怒气,“黄女士,据我所知你的长女杨盼娣才十六岁,还没到大陆的法定结婚年龄,杨招娣也才十四岁,当然我不是说十四岁吸|du是应当提倡的,但是女童院的社工反应招娣在院里非常配合戒毒工作,学习成绩也相当好,无论她现在是否有这个复吸的过错,她还小,未来可以走的路很多,不一定要拿能不能嫁人来评判她的价值。”

眼见黄玉英还想要反驳,展耀立刻接下话头:“黄女士,我们警方叫你来是想让你回忆一下杨招娣的社会关系,她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现在杨招娣是否复吸我们还不能确定,但是她确实是失踪了,无论如何我们要先把孩子找回来。”

黄玉英的气势汹汹一下子梗住了,颓下来,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展耀追问。

“都说了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跟谁交往!她回家一直都是‘免开金口’的架势,吊着一张脸,家栋还那么小要人照顾,我和她爸爸就是个打工仔,每天累死累活,她不愿意讲,我们问什么?她都那么大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搞定?”

“那她的生活轨迹呢?她在哪里读书,一般什么时候出门总知道吧。”

“没书念,出来就快放暑假了,又没有学校收女童院出来的人,有个社工说等开学帮她办入学,到现在也没消息。白天我们去打工,她留在家照顾家栋,我们回来她就离家了,也不知道去哪里野。”黄玉英想了一下又试探地说“那个社工还说能帮家栋申请特殊儿童学校,你们警方能不能催一下他,我听人说家栋这个病越拖越不好治的。”

展白二人对视一眼,觉得从社工入手能问到的恐怕比黄玉英多,于是问,“那社工的联络方式你有么?”

黄玉英从手机套里抽出一张被仔细封存的名片递给展耀。名片上的人叫张辉,是个义工组织的义工,想来对于黄玉英而言义工和社工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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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劏房:劏意为切割,劏房指香港一种由整间房屋分隔开十几个小房间的租房形式,每个劏房只有几平米大,厨房、厕所、卧室俱在一起,一般由草根阶层租住。

 女童院:类似于大陆的少管所。



上一案 雨夜杀人案:https://marysue4ever.lofter.com/post/1cfbaa31_eefc0765

留个小心心再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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